吕饼人

不写肉 是我的温柔

你就不要想起我【三十四】

*非ABO生子 雷者请勿点开


34.

 

上车以后苏星宇把从国外带给陈均平的礼物拿了出来,是个手工音乐盒。苏星宇以前就很喜欢送陈均平这些小玩意,以前在校门口文具店发现好看的橡皮擦也会送他,说他画画的时候可以用,这种橡皮擦都不好用,陈均平只是收下装在文具盒里却并不用。

 

“我回国前一天晚上才买的。”苏星宇说,“那天吃了火锅,田心去给朋友买礼物,我说她买化妆品实在是太不浪漫了。然后她问我觉得什么是浪漫。”

 

“你怎么说?”陈均平问。

 

“我没回答。”苏星宇说,“但我当时想到了你。高中的时候我问你能不能画人,你说你只画房子,后来你画了一栋,说以后当了设计师把它送给我,记得吗?虽然别人都说年少时候的承诺不实际,但在那样一个看起来兑现不了承诺的年纪认真许诺,是我能回想起的最美好的事情。这大概是独属于陈均平式的浪漫。”

 

陈均平盯着苏星宇,心想这哪里是独属于他的浪漫,浪漫的人一直是苏星宇。他凑过去,两个人在街灯下的车里接吻。苏星宇摘掉他的眼镜搂上他的脖子,没有开窗,分开后感觉窗户都有点蒙蒙的了,又或者是眼睛起了雾。

 

“被拍了就要周一见了。”苏星宇笑了一下。陈均平忽然一愣,苏星宇问他怎么了,陈均平摇摇头说没事。苏星宇猜他可能是因为自己这句话有点担心,于是叫他放心不会被拍到。

 

回去路上陈均平一直在摆弄那个音乐盒。车窗外雪越下越大,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铺上一层。

 

 

到陈均平家以后苏星宇开始犯困。想到他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,陈均平有点心疼,叫他快去睡。

 

苏星宇一碰到床就睡着了,陈均平洗完澡出来见他手搭在床边,手指尖就要碰到地面。陈均平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,苏星宇动了一下但没醒。陈均平从床头柜里拿出本子和笔,坐在床边画起了睡觉的苏星宇。

 

画到一半的时候苏星宇腿猛的弹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,陈均平被他吓了一跳,问他怎么了。苏星宇还有点迷糊,盯着陈均平看了会儿才说:“你怎么没睡?”陈均平把画本举起来,苏星宇偏了一下头说:“你的手不是还没好吗,等好了以后再画吧。”

 

“看你睡得很香,太久没画了,手有点痒。”陈均平说。苏星宇笑了声说:“手痒是你伤口在愈合。”陈均平把画本放到一边,倾身过去搂着他一起倒在床上,隔着被子。

 

“你怎么忽然醒了?”陈均平问他,“吓了我一跳。”“做了个梦。”苏星宇说。

 

“你睁眼之前整个人抖了一下。”陈均平说,“梦到从高的地方掉下来了吗?”苏星宇点点头,头发在陈均平脖子还有脸上蹭来蹭去,“我梦到拍戏,从坡上掉下来。”

 

陈均平像哄小朋友那样在他背上轻轻拍着,转头亲他的耳朵,叫他别害怕。苏星宇摇头说他不怕。陈均平猜他是想到因为从坡上滚下来宝宝没了的事情。然后把他抱得更紧了些。

 

“陈均平,宝宝没有了。”这好像是他们再遇见以后苏星宇第一次这么平静的聊这个话题,“都是因为我。”

 

“不是因为你。”陈均平说,“你别这么想。”

 

“我赔一个宝宝给你好不好?”苏星宇说,“你还想要吗?”

 

陈均平像是吃鱼被刺划了喉咙,不痛,有点痒。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,做了个吞咽的动作。苏星宇被他抱着压在下方,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于是又小声的发出一个音节。

 

“嗯?”

 

“好啊。”陈均平说。

 

雪果然如苏星宇所想,下了整整一夜,下面的雪融化了,天上的又落下来重新覆盖上去。

 

 

第二天一早拉开窗帘,雪映着的光把人脸都衬得白上几分。苏星宇缩了一下把脸藏进被子,陈均平立马将那点缝隙合上。

 

睡到快中午,苏星宇才伸了个懒腰爬出来,一看手机已经没电了。

 

“陈均平你充电器在哪儿?”苏星宇问。陈均平在书房里听见他大喊大叫的以为他怎么了,仔细一听原来是在找充电器。“这里。”陈均平找到了递给他,苏星宇充上电然后开机。

 

“不要一边充电一边玩手机。”陈均平说。“我看看有没有人给我发消息,还好我今天没有事,不然就完了。”苏星宇把枕头竖起来放着,然后自己靠在上面,还挺舒服。“饿不饿?”陈均平问,“我打电话叫吃的。”苏星宇点点头说行,发现并没有人给自己发消息。

 

朋友圈里很多人发了初雪的照片。郝美丽抱着个暖手袋在雪里仰头,苏星宇给这张照片点了个赞。陈均平凑过头来幽幽道:“点了赞啊。”苏星宇笑着捏了捏他的脸,然后爬起来去洗漱了。

 

因为下雪,所以外卖来得比较慢。陈均平手还没好,所以最近都没画图,苏星宇和他一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。姿势别扭,好在不算难受。想到这里,苏星宇忽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。

 

“陈均平,你现在是不是没当制作人了?”苏星宇问。“嗯。”陈均平说,“我还是更喜欢当设计师。”

 

苏星宇盯着他觉得眼眶发热,低下头去亲陈均平的嘴唇,陈均平还要用腿把他夹着怕他掉下沙发。

 

“你能不能涂个唇膏。”苏星宇忽然撑着跪了起来,“有点干。”陈均平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无语。

 

“你说你一个Gay怎么和直男似的。”苏星宇下了沙发准备去翻昨天换下来的外套,兜里好像装了支唇膏。“我以前本来就是直男。”陈均平说。苏星宇看他一眼,陈均平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,于是补救道:“但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。”“明明是我的校服运动裤下。”苏星宇笑了一下,看样子并没有生气。

 

苏星宇拿了唇膏回来给他擦,有点水果加牛奶的味道,苏星宇托着他下巴拧开了唇膏盖,陈均平仰着头一脸任他处置的表情。苏星宇轻轻涂上去一点,重新又亲了上去。陈均平问他怎么不涂了,苏星宇说:“唇膏亲你也不行。干就干吧,我多亲两下就润了。”

 

真是服了他了,陈均平想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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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不负责任的小剧场


“我赔一个宝宝给你好不好?”苏星宇说,“你还想要吗?”

“好啊。”陈均平说。

苏星宇:“爸爸!!!”

陈均平:??????????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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