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春光
17.
陈霆出院以后在家里又休息了几天，接着就整天在外忙社团的事情。陈霆答应了张小凡要慢慢退下来，张小凡得到了一句承诺就很少再过问。半夜陈霆回来，张小凡穿着睡衣走出去，见是个女的把陈霆扶回来。他在卧室门口愣了愣，然后陈霆在门口叫了声“小凡”，他迟疑了一下才走过去。
“你今晚喝了这么多酒，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那个女的拍了拍陈霆的肩膀。张小凡看了她一眼，然后把头低下了。“知道了，Irene姐。”陈霆说。
门关上，张小凡把陈霆扶到沙发上问他怎么了。陈霆说没事，就是喝了点酒。张小凡到厨房给他煮了点牛奶醒酒。陈霆喝了以后问他怎么没睡，张小凡说其实睡了，听到他回来就醒了。
“你以前也这样吗？”张小凡蹲在地上，陈霆一边喝奶一边伸手拉他坐到沙发上，张小凡脚有点麻，在沙发上换了好几个姿势才好些。陈霆放下杯子问他什么这样那样。
“喝多了然后回来。”张小凡说，“以前怎么办？”
“以前喝多了就睡一觉。”陈霆说。
“可是不会头疼吗？”张小凡说，“我以前偷别人的桃花酒喝，喝了一口醉了好几天，醒来疼得要命。”
“我不怕痛。”陈霆说，“你喝一口酒就会醉？”
张小凡点点头，“那不是一般的桃花酒。”
“好吧，是天上的酒，喝了长生不老。”陈霆随口胡说道。
张小凡瞪圆了眼睛：“你怎么知道！”
“……”还演得挺投入。陈霆端着杯子差点把奶给洒出来。
“刚刚那个女的是谁啊？”张小凡问，“你身边的姑娘，都这么漂亮吗？”
他在社团里，周围都是男人，哪里有多少姑娘。张小凡还问得这么酸溜溜的，陈霆捏捏他的脸，然后说：“她是耀文哥以前的女朋友。现在是明哥的女朋友。说了你也不知道，你只需要知道我和她没关系就行了。”
“我不想在咖啡厅打工了。”张小凡又说。
“为什么？”陈霆一开始就不想张小凡去打工，他现在不去，自己高兴还来不及。
“我打算去帮何瀚做饭。”张小凡说。
“……”怎么又是何瀚。
张小凡见陈霆没说话，于是又说：“何瀚家离这里比较近，然后我也有更多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情，而且没有咖啡厅那么累，何瀚给的工资还比咖啡厅高很多。”
“你想去？”陈霆问。
张小凡点头，扯了纸巾给陈霆擦嘴角的牛奶，殷勤得要命。
“那就去吧。”陈霆说。
“你这么好，明天我给你做包子吃吧。”张小凡抱着陈霆晃他，陈霆喝了酒又喝了奶，本来就难受差点就吐了。
陈霆第二天起床酒已经完全醒了，看了看时钟已经快下午一点了。张小凡留了字条说自己去何瀚家做饭。陈霆越想越后悔，他当时就不该答应，现在反悔好像又显得他太过小气。
何瀚对张小凡能来帮忙感到意外，不过他能来当然是最好了。何瀚把钥匙给了张小凡一把让他每天提前把饭做好就行了。张小凡很满意这样的安排，他问何瀚自己这样是不是很像田螺姑娘，在主人回家前把饭做好。何瀚告诉他田螺姑娘最后嫁给了那个主人。张小凡赶紧说自己不是要嫁给他，何瀚笑了一下说知道了让他别紧张。
张小凡晚上回到家见陈霆买了一大堆婴儿用品，他问是谁的。陈霆说是给阿栋买的。
“阿栋的老婆怀孕了？”张小凡问。“嗯，都快生了，以前在老家，最近搬过来了。”陈霆说，“还没结婚，等生了再结。”以前在老家，怪不得之前都没见过，张小凡想。“为什么要在老家哦？”张小凡说。“在老家比较安全，不过她现在要生了，这里的医院要好一些，就接过来了。”陈霆说。
张小凡蹲下来看婴儿用品，有穿的还有吃的用的，小孩子的鞋子原来这么小一只。张小凡想，如果他生一个宝宝，脚也是这么大吗？
“在想什么？”陈霆看他盯着鞋子发呆。“想生宝宝。”张小凡说。陈霆把头凑过去，在他耳边问：“怎么？想给我生宝宝？”陈霆把手伸过去从腰的部位穿到前面手掌心贴着他的肚子，“好像有点难度，不过我们可以试试。”
张小凡耳朵都红了，摇摇头说不。陈霆捏捏他的脸，问他今天去何瀚家做了些什么。
张小凡说就是做饭，见陈霆进了卧室，他吐出一口气来，用手给自己扇扇风。其实他可以捏一个面团子当宝宝，施一点法术能走会跳还会说话。可以捏一个像陈霆的，还可以捏一个像他的。
阿栋的孩子摆满月酒的时候张小凡才见到他的老婆，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。他以为像陈霆他们这样的人，都喜欢米雪那种类型的姑娘。
陈霆给小宝宝包了一个大红包，送了一大堆礼物。张小凡做了个护身符说给孩子挂着，可以保佑健康成长。护身符里有他的一点灵力，一般的小邪灵恶鬼就不敢近身。
“我可以抱吗？”张小凡问。他不会抱孩子，搂在怀里还有些紧张，还好没哭，不然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。
Irene姐派人送了礼物来，当时大家原本都在谈笑，听到这句话后都安静下来。张小凡抱着孩子看陈霆，陈霆却和阿栋一起去接那份礼物了。阿祥叫他和阿栋的老婆到后面去坐，张小凡点点头乖乖离开了。
吃完饭以后他们又去打牌了，张小凡请了一天假不去何瀚那里，陈霆要和人一起到游轮上玩，说是有生意谈，张小凡说那他回家好了。陈霆问他想不想和自己一起去。张小凡当然想去，不过怕陈霆不肯带他去。
张小凡听不懂陈霆他们谈的东西，坐在旁边有点无聊，不过一抬头就能看见陈霆，好像也不是很无聊。作为一株草，他最习惯的事情就是呆在原地等待了。陈霆原本皱着眉，看过来的时候对着他笑了，张小凡会觉得自己像是吸收了养分，咬着吸管喝果汁。
谈完了生意送走了其他人，张小凡问他们为什么不走。陈霆说：“游艇是我的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张小凡只知道陈霆有车，第一次知道他还有游艇，“贵吗？”
“还好，放着不用就贵，谈生意在上面比较安全，也就不算贵。”陈霆说，“没钱了把它卖掉就行了。”
张小凡在想，陈霆这么爱花钱，以后他退出社团自己要打多少份工才能养得起。要不要干脆去学个能够变出黄金的法术来？或者他去山里挖名贵药材好了，这方面他比较在行。
“别发呆了。”陈霆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。张小凡回过神问要做什么。陈霆抱着胳膊说：“今天看你一直抱着阿栋的儿子，很羡慕？”“没什么好羡慕的，我也可以有儿子。”他可以捏好多出来。
“只要我还没死，你就别想着和别人生儿子。”陈霆把他按在桌上，张小凡被吓了一跳，慌乱解释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。陈霆当然没有生气了，看到张小凡这么紧张他还有点想笑，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坏了。低下头去亲他，张小凡说：“我给你生。我有办法生。”
“你最近又看什么偶像剧了吗？”陈霆问他。张小凡摇摇头：“没有啊，哪个偶像剧要演这个啊。”
陈霆问：“你认真的吗？”“认真的，你要几个都可以。”不过他的法术还不是很好，面团子坚持不了多久就不能动了。
陈霆扛着他往里走，把张小凡扔到床上压着他开始脱衣服，张小凡的鞋子也被踢掉了，他还没搞懂这是在干嘛，陈霆低着声音说：“要两个，龙凤胎，好不好？”
等等，这是什么？张小凡哇哇大哭，你们人怎么这么坏，连神仙都要欺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