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饼人

不写肉 是我的温柔

你就不要想起我【十九】

*非ABO生子 雷者请勿点开



19.


郝美丽见他们两个都没说话凑过脑袋问是什么。苏星宇直起身子说没什么有东西把洗手池堵住了。郝美丽用指甲敲了两下门框,点点头哦了一声。


陈均平还蹲在地上,用大拇指和食指把戒指拿出来然后握在手心里。苏星宇盯着他做完整个动作,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合适。


田心买完东西回来了,在门口叫他们快帮忙提一下东西。郝美丽颠颠跑过去然后问田心是不是有苏星宇家门钥匙。田心说是啊,有时候会来叫苏星宇起床。


厕所里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,苏星宇张嘴说了个“我”字,我什么,他也说不出来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戒指会在这里。他都忘记了啊。陈均平站起来,脸上没什么表情,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然后出去了。苏星宇也跟着他出去了。


郝美丽还在跟田心说话,撒娇似的。


“田心姐,你好幸福啊,有星宇哥家的钥匙门。想进来就进来。”


田心比了个“暂停”的手势让她赶紧打住不要说了,郝美丽站在一边撅嘴。


“房间我可没钥匙啊。”田心说完看了陈均平一眼,后者没什么反应。


“我也想当经纪人。”郝美丽说,“我现在改行还来得及吗?”


苏星宇在想,就郝美丽这智商情商,就算改行来得及她也不行。她就适合演演傻白甜拍拍照片。


“你还是好好当你的演员吧。”田心把双手合起来举过头顶一副求饶的样子,郝美丽拉着她的胳膊摇了两下就撒手了。


陈均平接过田心手里的袋子看买了些什么,有胡萝卜,苏星宇不爱吃。


“啊,田心你还是不是我经纪人了,我不吃胡萝卜。”苏星宇见陈均平把胡萝卜拎出来了。“又不是只有你吃,我要吃。”田心说。


郝美丽在旁边“啊”了一声:“星宇哥你不喜欢吃胡萝卜吗?你像小白兔似的居然不爱吃胡萝卜。”


这种台词也就郝美丽能说出来了,苏星宇想说我不像小白兔,不爱吃胡萝卜,我喜欢啃兔子脑袋,麻辣兔头。


“我特别喜欢吃胡萝卜。”郝美丽又说。


“那咱俩口味不一样。”苏星宇说。


“没事,以后我们吃饭不点胡萝卜。”郝美丽说。


以前陈均平怎么跟他说的呢?吃胡萝卜对眼睛好,实在吃不下给我吃就行了。这样看的话,似乎别人都叫他避开问题,只有陈均平是替他分担困难。


可能是因为记忆还停留在高中,苏星宇觉得自己像个做语文阅读理解的考生,总要把一些简单的问题想得复杂,明明没有深意,偏偏要升华一下主题。


陈均平问田心是不是会做饭,田心说是,然后商量了决定一起做,这样比较快。


郝美丽自然是很高兴,这样就留她和苏星宇单独相处了。苏星宇向田心发求救信号,田心装没看到,提着菜往厨房走了。



一直到吃饭苏星宇还苦着脸,他脑子里一团乱,有下午没能问出口的问题,还有刚刚厕所里陈均平在洗手池里找到戒指的事,一件两件都压在他身上。连夹了一筷子胡萝卜都没注意到,陈均平用筷子挡了一下他才看到。


陈均平把自己的碗往前推了一下,苏星宇把胡萝卜丝放他碗里了。郝美丽咬着筷子看他俩互动,然后说:“星宇哥,你和你朋友感情真好。”郝美丽这句话忽然让他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,像是早恋的两个人在班主任眼皮子底下借橡皮擦,偷偷摸摸的,让人在不经意的时候又脸红心跳。


“嗯,我们认识很久了。”苏星宇说,“感情很好。”说完自己先笑了,然后把头埋进碗里。


知情人田心觉得这顿饭吃得辣眼睛还辣耳朵。



这顿饭吃到八点左右才结束,田心说天都黑了先把郝美丽送回去。郝美丽有点舍不得走,田心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往外走。道别了好几分钟她才离开。


她们走了以后屋里就只有陈均平和苏星宇两个人了。陈均平在洗碗,苏星宇走进去把手也伸进洗碗池里,水面上飘着一片泡泡,他的手在水里动了动在找到陈均平的手。手指尖碰了碰陈均平的手背。


“你理理我。”苏星宇说。


“我没有不理你。”陈均平说。


苏星宇下午才说了陈均平冷漠的样子特别好看,现在又有点后悔了,好看是好看,但他害怕,怕陈均平不理他。


“我不知道那个戒指怎么会在那里。”苏星宇说,“我不记得了。我也一直没有用过那个厕所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掉进去,应该是不小心,也许是我不小心。”


他一紧张就会话特别多还反反复复说同一个意思。


陈均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和那天在柜子里翻到自己的结婚戒指不一样。总之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情绪。但苏星宇什么都不记得了,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。


“陈均平,我问你。”苏星宇在水里把他的手拉住,“我是不是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情?”


陈均平没想过苏星宇会这样问,他以为丢掉记忆的十六岁的苏星宇不会想这些问题。


“以前的事情我没有印象了。但我觉得应该是我做错了什么。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。”苏星宇小声说,“你别生我的气,好不好?”


像极了当初跟他说不要再吵架的苏星宇。


陈均平喉咙又痒又痛。


“我没生气,傻不傻。以前的事情,过去就过去了,不要去想了。”陈均平抬手摸他的脸,结果把泡泡蹭上去了。苏星宇“嗷”的一声叫出来,然后用衣袖去擦,皱着五官问陈均平是不是想毁他的容。


两个人打打闹闹的,碗洗了很久,最后手指都泡皱了。苏星宇把三年前为什么受伤的疑惑也忘了,没问。



晚上陈均平没走,苏星宇大方的把床分了一半给他。躺平了像没骨头的虫子似的挪了半天还没挨到陈均平。他一动,床就跟着动,累得汗都要出来了,他又怕陈均平觉得他不矜持。结果没一会儿陈均平直接伸手把他捞过来了。


“热吗?”陈均平问他。


苏星宇想了想应该怎么答比较合适。答不热,也许可以抱陈均平更紧。但是答热,是不是可以让陈均平脱衣服呢。这叫人怎么答啊。


“你想什么呢?”陈均平见他半天没反应。


“我在想,这种题怎么答比较容易得高分。”苏星宇小声说。


“不会答的题就问啊。”陈均平说,“上学的时候不是每节课下课都来请教我?”


“那我这时候应该说热还是不热?”苏星宇问。


“你应该说晚安。”陈均平亲了他的耳朵一下。


苏星宇噗的一声笑了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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